# 5th anniversary
2023.04.08
- 當我朝你看過去時,你已經在凝視著我。
相遇五周年賀文。

❑ イラスト_ 毛線
距離有多遠?或許起始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吧。
她沒有說話,僅是憶起往事,偶爾,這些過去已久的痕跡總還是從腦袋中浮現。
正如同棗巳波所懷疑過的那份情感,她也嘗試假設過這些,同時也是為這些所困。
棗巳波在自己的眼裡是閃耀的。大河原せつ自身猶如駐於深海,而他如同夜空中最遙遠的星,天際線與海平面的交界是她無法觸及的存在。
姑且不論其他,所謂偶像與粉絲之間也是這麼一層關係;但她不太一樣,除了這些外與他還有別的淵源存在,才有機會接觸到彼此。
她曾經設想過,倘若一開始並不是因為工作的關係有辦法與他搭上,或許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,也不會萌生出更多的感情。
大河原せつ本想安靜的、遙遠的望著他,正因為棗巳波在自己的眼裡是閃耀的,也許她並不該破壞這份閃耀。
即便是黑色,也是帶有光澤、用著自己的魅力散發獨特的黑,她想,他們四個人都是。
正因為棗巳波跟自己不一樣。
他有著對音樂的熱情、作曲的自信與才能,凡事都能精準且完美的達成,是她最討厭的天才類型,卻又成為她最喜歡的存在。
還有,喜歡的人剛好也喜歡自己這回事——也只會發生在故事當中吧?
*
距離有多近?或許起始是世界上最近的距離吧。
在他的記憶中,似乎從那時起,大河原せつ就對自己有些掛心,可他們依舊青澀,如今回想也無法斷言過去的想法為何。
從相遇的那天後,偶爾碰頭在休息時間聊天、甚至交換上聯繫方式,雖說也只是淺談幾句沒多的,可因先前意外而讓對方知曉談上音樂與鋼琴、那個當時被掩藏起充滿熱情的自身。
要棗巳波說當時距離自己最近的,肯定是她了。
此後各種緣由堆上,意識到不能夠繼續如此下去的他,選擇出國留學尋找自我,回過頭來,他思考當時卻一條訊息都沒有給她留下——有些內疚。
去了一趟諾斯米亞、留學成為作曲家,卻又因為受傷開始自顧自的逃避一切。在回國後與其他三人組成偶像團體、與她重逢,最後的冬天,他不只逃避櫻さん的死,還逃避了團員、也逃避了她。
忽視最深處的內心想法,棗巳波也將那個曾經距離自己最近的她,狠狠的推開、而過後,他也發現大河原せつ跟自己不一樣。
個性不需要多加贅述,他或許對她已然了若指掌,但是對他來說,更重要的也許是那份態度;不只對他的音樂認真、對他本人也是那從未改變過的——真誠,這是他的想法。
而他也確實因為那年冬天的經歷有所改變。
搖曳帶著不安、情感不減反增的膨脹,在交互、試探的交織下,棗巳波所認為的正解逐漸浮出於心中。
這次,他不會再逃避了。
*
「要是我哪天消失了,你會怎麼辦。」
「這個問題不太有趣呢,是時下流行的zero假設話題嗎?」
這才是他們話題的起頭。
「才不是。」せつ反駁。
眾所皆知傳奇偶像zero突然的失蹤,這回事也好幾年了,才跟那個沒關係。她在心中暗自的吐槽,卻又明白對方只不過是開玩笑的。
畢竟櫻さん跟Zero之間的關係,巳波比她還清楚。
她最後帶有猶豫、小聲的開口說「只是我想知道。」
對於這問題的來由抱有疑惑,可他也毫無興趣過問。
「不管妳去了哪裡,我都會找出來的哦。」他回應,語氣有些凝重無起伏「大河原さん,記得那時候的事情嗎?離家出走最後感冒回來的那次。」
像是被戳到什麼痛點的她睜大雙眸,發覺自己好像不該這麼問的,支支吾吾的說「哇啊,那個,我記得......真的,很對不起。」
「不是請妳道歉的意思。」皺眉,輕嘆,他順手撩起垂落的髮絲塞回耳後「我是指......」
「那也算是找尋到的一種呢。」
恍然,她被點醒,確實如此、接著腦袋突然叮了一聲,某段記憶的湧入,這也她聯想到他們兩個確認彼此心意的那刻,該如何形容、說出口才好呢——
「巳波,謝謝你。」
「あら、真突然。」
她曾經對他說過,那段時間自己很像掉進了海中,並不是帶有著溫度的海水,而是黑暗又難以呼吸、深沉。
那或許是很多種意象存在的結合。她認為那時巳波這個人的本身就掩藏在這片海之下,所以她便選擇跳下去尋找、又也是那份對他的情感,這輩子以來她第一次體會到,一份感情,是能夠讓人痛苦的窒息的存在。
水平線之下,入耳的是不和諧的音階。
「不只離家出走那時候、謝謝你來找我,還有,我覺得、也曾經說過的形容,你應該還記得......。」
他頷首,畢竟那種說法怎麼可能忘卻呢、且多少也意會到那話語中帶有的意義。
「ふふ、大河原さん想聽看看嗎?我當時的想法。」
她淺淺的點下頭,內心有些緊張,因為完全想不到對方的心思究竟為何;可記憶中那摟住自己、收的緊的臂彎,感觸依然清晰——就算她猜不透,也能略從動作感知到一二。
「只說一次,請妳好好聽清楚了。」畢竟這種話說出口還是會難為情,他想。
大河原せつ說過他們之間的距離很遙遠。這回事他記得,也從兩人剛在一起時的各方面體認出來,她還有沒能跨越的心結存在。
如果說天際線與海平面的交界是她無法觸及的存在,那麼只要他過去不就得了嗎。
為什麼會這樣想?他輕笑出聲,多少是改變了。
因為他不會再逃避自己真正的內心,不想再如同過去帶著後悔;不安嗎?他問起自己,啊、是很不安,但、這點他們兩個都相同呢。
——大河原さん,比起注視著那個耀眼又有魅力的我,還不如注視身旁這個普通的我、請注意到我早就在這裡了哦。
如果無法注意到的話,只好由我去尋找您了呢。
「我這次不會逃避這回事,喜歡せつさん的這回事。」悄悄的,他在她的耳邊落下這句話。
他確實找到了對方。在他的記憶中,仍然揮之不去的是那天對方哭的稀哩嘩啦的樣子;雖說那是冬日下著小雪的夜晚,但透過回憶,他也見到大河原せつ形容的那副光景。
可又有些不同。
別於她的是,那並非黑暗、深沉的大海——而是在落日餘暉照耀下,閃爍、波光粼粼,聆聽到的也並非不和諧音。
那是很輕柔的琴聲,他知曉那旋律的來源,出自於那個作曲家。
該說久等了,還是說,請多指教呢?大河原さん。他將指尖輕觸上她的臉龐、選擇閉起眼。
最後,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,而是用行動替代。
「......。」突然被棗巳波的言語衝擊到的大河原せつ則還在呆滯狀態。
見狀,都沉浸於過去一輪回來的他,蹙起眉詢問「大河原さん,這有這麼不可置信嗎?」
「不是這樣講。」終於回過神來,她清嗓後正經的道「能聽到這種話我很開心。」只不過還是有點震撼?
「也是呢,畢竟是大河原さん。」
「這是捧讀的意思嗎?!」
就在話語一來一往後,兩人不約而同笑出聲,想的不外乎是他們居然能夠稍微拌嘴起來了。
「巳波。」她輕喚對方的名字。
而在他抬頭後,見著戀人那清澈的金色眼眸微彎,在那之中,他看到倒映的自己。
「你說的,所以不管我去哪裡都要找到我哦。」
「ふふ、別說的你有辦法離開我身邊似的,せつさん。」
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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迴盪於薄暮覆蓋的海水之中,屬於我們的旋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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⸝⸝⸝ 𝕊𝕡𝕖𝕔𝕚𝕒𝕝 𝕋𝕙𝕒𝕟𝕜𝕤 ⸝⸝⸝
᛭ イラスト:毛線 ᛭
᛭ BGM:小太陽 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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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過去的你猶如《遠星》